月不挽换了左手拽着她,将那人拉近些许,蓦地就是一巴掌甩过去,笑道:“别客气,这是我还给你的。”
白虹被打得一张脸偏过去,甚至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她乱发披散,上面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发饰都跌落不少,不过看起来顺眼多了。
此情此景,着实狼狈不堪。
谁能想到这人不久前还坐在主厅的大椅上,颇为惬意地伸展着她的双腿呢?
“你究竟想干什么!?”白虹脸色煞白,她喘着粗气,嘴唇也开始颤抖,却依旧不肯服软,强撑着道:“哼,杂种就是杂种,只配耍些鬼蜮伎俩。”
月不挽拽着她的那只手陡然一松,那人痛哼一声,掉在地上。
“告诉你也无妨,”她一双凤眸平静,却暗藏着惊涛骇浪,睨着地上那人,“我想要你死。”
白虹先是一惊,浑身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接着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冷笑道:“既然你想杀我,就痛痛快快打一场!何必如此假惺惺,跑来说什么登门谢罪!”
“我怕我打不过你啊。”月不挽也笑了笑,那笑声里满是压抑的欢悦,“为何要给自己找麻烦?”
她绕着白虹缓缓踱步,“还有啊,白大人可能没听明白,我是登门来请你谢罪呢。”
白虹不看她,只望着地面发呆,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她们两人,还有翻了一地的桌椅,残破碎片。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冷凄。
“你动手吧。”白虹苦笑起来,带着哭腔,断断续续。
在浮华的外表之下,强撑着的情绪终于崩溃了般,她失控地尖声吼叫起来:“五十三!我早看出你狼子野心,不愿做那池中之物!今日我身死,可惜无人听我肺腑言!”
“说什么呢?”月不挽依旧是那样轻飘飘的语调,“不过是死了一个杂、种……”她刻意在这二字上面流连一番,又道:“有必要说的这么严重么?”
月不挽看着主厅的破败,仍记得它曾经的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