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尽又笑,笑声落在夜晚寂静的小屋中,用只有月不挽一个人可以听见的力道,勾魂又摄魄。
“解了一道致命的,”他道,“尚余一道……”
“暂时不会死的。”他似乎是故意把“暂时”二字咬的很重。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月不挽气极反笑。
“互惠互利的事,谈何威胁呢。”
“反正我也活不长了,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知道替你找到神剑以后,你会不会再管我?”
月不挽翻了个身,将手臂撑在脑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自顾自道:“是不是狡兔死,走狗烹呢。”
千帆尽不置可否:“姑娘倒是看得清透。”
“看,你也没否认,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他以笑当作回答。
月不挽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倒有几分没滋没味,她眼睛一闭:“睡觉了。”
“哦。”
“……”他真的下了毒?
月不挽闭目回想着,上次他说那发钗带了毒,当时我重伤昏迷,又似乎是毒发,也不知他是如何解的毒。
若说体内还有他下的毒,那自己为什么一点不适的感觉也没有?不如改日还是找柘勿看看吧……可是,就连柘勿现在,也与自己生了芥蒂。
如今这生死城中,她还能相信谁?不过去寻“恩赐”本也并非为了他人,而是为了自己。
倘若能习得其□□法,有朝一日,便能够手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