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手势正欲甩出术法,冷不丁地,一只光洁的手掌包裹住他掐诀的手,传来凉凉的温度。贺朝岁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这白皙的素手,还有耳后稳稳的气息,他实在想不到除了师尊还有谁。
“专心…”白云苍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势调整了成标准的姿势,握着它轻轻一挥…
贺朝岁忽地一下甩开了他的手,弹跳到一丈外,慌慌张张地向他行礼:
“师尊!”
白云苍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一头雾水,他仔细地观察贺朝岁。他穿着那天青浦带走的料子制成的衣袍,身量也长了许多。
瘦了点,高了不少。
这是白云苍得出的结论。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人。”白云苍有些无奈,怎么越长大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
贺朝岁:“是师尊走路没声音啊…”
白云苍:“哦?那倒还是为师的不是了。罢了,真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为师这心真是痛呀…”
白云苍作一幅心痛状,可惜他对此神态并不熟悉,倒是做的一幅呲牙咧嘴样。
贺朝岁见他五官各自飞开来,一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恐怖模样,浑身一抖,苍白着一张脸‘唰’的一下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贺朝岁抖得如筛糠:”师…尊…,你别痛了,我…我害怕…“
白云苍:”……“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
莫非,我很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