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贺朝岁一直在那里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清浦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安慰他,只能将希望投给明悦。
“我并不知道你以前的日子是这样,抱歉,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怀疑你”
明悦说不来什么安慰人的话,他只能向他诚恳的道歉。
贺朝岁脸上泪痕未干,眼中的情绪却被遮去了大半:
“哪里有什么所谓的感同身受,要是真的有,就该把说这句话的人丢在那样的境遇里去,看他还能不能说的出来这句话。我知道你们不曾见过那样的污秽,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像尊重自己的族人一样去尊重其他人。至于我,我用不着任何人可怜,你们看看东土哪个人能有我现下这番境遇?所以,我赢了他们所有人。”
贺朝岁抬手擦去泪痕,朝一旁的清浦笑了笑,清浦知道虽然他在笑,但是心里肯定是很难受的。要一个人把自己最不堪最落魄的遭遇公之于众,是莫大的羞辱。
清浦:“小郎君。”
他朝贺朝岁恭敬地行了一礼。
“明悦他只是为了齐云山的安危,这些年郎君的为人我们都心知肚明,很抱歉要郎君解释这些。我发誓,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郎君既然去了齐云山,那我们就是一家人”
明悦略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原来清浦也是能说出一段像样的话的。
贺朝岁脸上的哀默神色几乎被他收敛得干干净净,对于清浦的歉意,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强词夺理地质问。
“你说的,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