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贺朝岁而言,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
整整过去了七日,白云苍仍然是对那珠子只字未提。
不过每次看到阿云,他都会十分慈眉善目的逗弄。
不知道谁教的,阿云开始呀呀地叫“爹爹”,每次看见白云苍,叫得次数更多。虽然齐云山上每个人都被阿云叫了个遍,不过贺朝岁每次看见阿云叫白云苍爹爹时,心头总会堵得慌。
终于某日,贺朝岁有些忍不住了。
“师尊!楚姑娘那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置?”
白云苍正在给阿云裁小衣服,阿云长的太快,许多衣服都不合身了,他每日闲着没事干,所幸做起了活计。
白云苍术法修炼得不怎么样,女红倒是有一套。
闻言,他放下小衣服,有些迟疑地答道:
“这珠子里的血是我的,我只能说这些,至于其他的,我无可奉告。楚姑娘的骨灰,就先安置在齐云山吧。”
贺朝岁仿佛一瞬之间天塌了下来。
“师尊那,那阿云”
白云苍叹了一口气,道:
“齐云山多她一个不多。”
说罢,又开始忙活起来。
贺朝岁看见他忙碌的身影,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白云苍生得弱不禁风,又不爱穿鞋子,甚至有时连底裤都不穿,此刻他蜷着腿盘坐在榻上缝制小衣,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柔和气息。
“是师尊。”
贺朝岁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一步一步地踏出了妄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