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一低头说道:“我不会忘的,师父。”
她又跪下拜了三次,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额间落了红。
她离去前,师父的鬓角在斜阳照射下显得微霜了几分,面色苍白如一老人。他举起颤巍的手像是要叫住她,可却只是招收示意她安心去吧。
师父呆滞地立在了竹舍中,发愣了好久,直到赵雅的背影隐没于山间。随后,他又拾起宣纸,落笔一洒:一身嫁衣当红衣,舞剑飞刀冲鬓角。直闯江湖救黎民,红衣女子比男儿。
03
距离逃婚已过了三年。老百姓将这则趣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时惹得众人唏嘘。
“那陈二郎如何了?”一位大嫂拾起菜篮子急切地问道。
“听说是定了新亲。”众人中间那位大嫂津津有味地讲解着。
“那赵家小姐呢?”另一位大叔也凑了凑热闹。
“这倒说来奇怪。自逃婚那日娘家也没回,乡里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殊不知,身着深红衣的女子于旁边茶摊里,嗑着瓜子,饶有趣味地听着。她手边桌上放着的是一柄长剑,右手中又伸向碗里拾起几枚瓜子,头上还戴这个斗篷。
她笑了笑,笑颜藏于斗篷下,一手轻握起长剑,桌上扔了点银子就转向远处的酒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