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着。”
谢槿去洗漱换了干净的衣服回来,见沈娆已经慢吞吞的下床坐到桌子旁,趴着等吃饭。
他穿着宝蓝色的曳撒,用一顶银冠固定着头发,弯身探头过来摸摸她额头,“你若是再烧,要吭声,别硬撑。”
“嗯。”她招呼他坐在旁边,寻思着摩挲下巴,没吭声,时不时看看他。
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把谢槿弄的直蹙眉,“有话直说,盯着我做甚?我脸上又没花!”
那可是你让我问的,沈娆趴在桌子上,歪头看他迟疑道:“陛下是不是早就知道,平郡王的死与长公主有关?”
谢槿提茶壶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倒杯水,喝了一口,“沈大人,妄图窥探圣意,是大罪。”
这话的意思,不否认?
不过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沈娆翻白眼,这家伙把朝堂上那套居然搬到家里,顺着他话说:“下官知罪了。”
“我问你个事,我希望你据实回答。”皇帝心思她可以不猜,但是枕边人的心思,她需要知道:“在这件事上,你有没有利用我?”
谢槿幽暗的目光沉静如古井,“没有。”
“行。”她没有再问。
等餐食上齐,沈娆虚弱又发疼,拿着勺子时手颤了两下,甜羹都被她抖出些汤汁,喝到嘴里,才浑身舒畅。
谢槿将人都赶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是,才说:“你被长公主府侍卫看护的事情,几乎朝野上下皆知。”
“传的挺快。”她拿了块软糯的糕点塞进嘴里,说:“猜猜长公主殿下几时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