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入秋,温度适宜,只是谢槿这心却被秋风吹的哇凉哇凉的,他驱马贴过去,低声道:“为夫错了,希望娘子放我一马。”

一向猖狂的指挥使大人,如今低声下气,生怕夫人真恼火将他冷个半年,他这哪受的住?

“胡说什么呢,本官可从未婚嫁过。你我在朝为官是同僚,莫要弄错了。”然后沈娆就骑马走了。

谢槿:“……”

越过京城界碑时,宋裕突然有点近乡情怯,十分感慨的下马,然后跳上界碑,坐在上面,看着远处的城门,“都说近乡情更怯,本宫却是……看见就来气,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那里有他美好的回忆,可也有不堪,痛苦的回忆。

沈娆站在下面,双手交叠端放在身前,淡淡的道:“我烧过公主府,算替你出了点气吗?”

“听起来不错。”当年沈家破败后,母后一病不起,尽管用珍贵药材吊着性命,也没熬过去。

其实当时母后病不致死,若不是长公主谋害,她怎么可能会死!

他咬牙切齿:“宋落雁!”

沈娆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说:“你要韬光养晦,卧薪尝胆。方能积蓄力量,给敌人致命一击。”

“我想母后了,她过世后我一次都没有祭拜过她。”弘宣帝不允许他去太庙,他这个做儿子的。只能记着母后忌日,遥遥向京城方向叩拜。

沈娆从未表露出思念家人的情绪,如今他提起,她不免也略显怅然。

本来前些年弘宣帝下令建造太子府,是给宋裕居住。然而接连出意外,他被外派出京,最后这个按照太子规格建造的府邸就赏赐给了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