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宣帝把玩着棋子,问:“若朕的棋子被困住,该当如何?”

沈娆老实回答:“那就把障碍清除。”

“可朕现在这颗棋子不能动。”

“那就动旁的。”

“例如呢?”

沈娆捡起一颗属于弘宣帝的黑子,说:“例如它,例如我。”

“说说看。”

沈娆正襟危坐,好整以暇地回答:“赵西为人谨慎,破绽太少,想除掉他,怕是师出无名。”

弘宣帝眼里露出笑意,嘴里却是呵斥的话:“朕跟你聊棋子,你怎么聊赵西?敢在朕面前说要除掉朕的大太监,你好大的胆子!”

“臣知罪,都是刑统领告诉臣的,臣是无辜的。”沈娆可没有半分告罪求饶的意思,坐在那还喝了两口茶。

刑北见她毫无愧疚把自己拉下马,嘴角一抽。这女人,真是厚颜无耻。

弘宣帝还挺喜欢跟她说话,“继续说。”

沈娆说:“虽然东厂派出刺客刺杀臣这件事,没有确凿证据。但臣好歹是朝廷四品命官,若是囫囵过去,怕是日后官员们都要人人自危,惶恐度日。所以臣斗胆向陛下求个恩典,清查东厂!还臣一个公道!”

她说的慷慨激昂,让弘宣帝忍俊不禁,他揉揉太阳穴,说:“有具体计划吗?”

沈娆回答:“该丢的丢,该换的换。东厂确实是长公主手中很大的筹码,可为她探去朝野上下的消息。可若是只剩下个摇摇欲坠的光杆司令怕是也不怎么顶用。”

东厂必须换血,不然日后宋裕继位,他的麻烦更大你。

“你怎么知道哪些该丢,哪些该换?”

沈娆拱了拱手,“那就要向陛下讨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