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十分属意这些书本,可出高价从姑娘手里买来,不知……”
傅玉书的话停住了,只愣愣看着前面转身看他的姑娘,嘴巴微微张开,一脸意外。
上榕亦是定定看着他,没有说话,她虽没有什么表情,可眼睛里的诧异还是能让人看出来。
像是有埋藏多年的东西,重新被人翻开,见了天地,让人看了想上前又不敢。
任熙从马车里凑出一个头来,看着气氛不对的两人。
“上榕?”男人轻声道,是疑问,也是猜测。
任上榕差点以为这是梦,可瞧着傅玉书眼角两边难以掩藏的皱眉,她便知这个人是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面前。
有多少年没见了,七年还是八年了,她已经记不起来了。
女人鼻子一酸,却又立刻止住了这异样的情绪,她转身过去,当作没有看见这人,继续看着小厮们搬书。
傅玉书几番张嘴,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才随苏浚来信安时,他便去徐府找过人,可原来牌匾上挂着的徐府二字已经没了,一番打听,才知徐家已经散了。
他问这家的女人去哪了,没有人知道。
本想去任家问问的,可他还记得十年前任江海说过,绝不准他与任家人再有瓜葛!
傅玉书只站在女人后头,又喊了声上榕。
向来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人此刻声音也不由得颤抖了几下,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小厮已经搬好了书,任上榕一头钻进马车,冷声吩咐马夫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