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有些不适应娘的关心,赶紧安抚道:“倒也没有伤得多厉害,只是御医包扎得夸张了些。”
“他真是能下狠手!”妇人把棉纱揭开,要亲自看看儿子的伤势。
本来还想继续骂苏浚几句的,可还是忍了下来。
隔着药粉,依稀瞧见那伤口很深,妇人心疼,轻轻给他包好。
“不管怎么说,我的事情也解决了,娘,其他的不用担心。”
而在牢里的陈景先,听了傅玉书的话,也知道皇上为了不得罪世家,要取他性命了!
原本嚣张跋扈的人一下子瘫软在地,原本黑黄的脸儿也被吓得发青,哪里见昔日张狂的样子,见他如此,傅玉书总算舒了口气。
那天早早劝过他不要去那花楼,可这人全当作耳旁风,现在闹出事来又知道害怕了!
陈景先绝望,又听傅玉书道:“二殿下惜你是个人才,即便在朝堂上得罪陛下,还要力争你性命,满朝文武,唯有他一个,敢请陛下放你一马,陈景先,你真是命好啊!”
听了这话,一线生机又有了,陈景先跪在傅玉书面前,磕头哭道:“殿下对属下恩重如山,若属下能活着走出这里,定为殿下肝脑涂地!”
“肝脑涂地倒还不用,现下你只需在牢里待着,这次李光行亲自审案,你须得想法拖住,不让他太快结案。记得,错是要认的,可不是你做的便不能认!明白了?”
陈景先重重点头:“自会照殿下的吩咐做!”
苏迟把棉纱取了下来,对着铜镜打量着伤口,一道扭曲的黑色痕迹露了出来,上头覆了层黑黑的疤,看起来有些恐怖,男人头一次有些担心脸上会留下痕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