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王爷,嫁给他也只是做侧妃,他这般行事,倒是自降了身份,言语之中,又有几分对自己女儿的熟悉和爱幕。
可这熟悉和爱幕,又是哪来的呢?
任夫人细细打量着这初初见面的苏迟,心里稍稍得到些安慰。身量修长,面容俊朗,看起来是个正气之人,虽不明白他为何对他们这般恭敬,可长辈们都喜欢懂礼节之人,见他这般,心里终于舒服不少。
任熙被丫头搀扶着出来,要是其他女子,这个时候或许脚都是抖的,可偏偏是任熙,嫁人这事她已经走过一遭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任夫人走过去,想亲自送她上轿,未想一只手伸了过来,竟将任熙的手牵了过来。
手下的人一抖,想抽出来,却被人紧紧攥着,不肯放开,也是知道此处人多,她没敢多多挣扎,见手拿不出来了,只得随他而去。
而苏迟,再触到拿只手儿,他便肯定就是她了。
信安的女子都以瘦为美,一双巧手伸出来,可见其手背瘦得有骨头翘起,可那人的从来不是这样,她好吃,一双手都是肉肉的,手背上的十个小窝窝全部都有。
熟悉的触感,苏迟低头笑了笑,两眼弯弯,亲自牵着人,将她送上了轿子。
又对任家夫妇拜别之后,男人才骑着马儿,带着迎亲队伍离开。
幸好已经出宫开府,不用受宫里的规矩所迫,在场的人也都放得开。
王府里的宴席上,坐的都是苏迟生死与共的兄弟,与他十分亲切,只拉着新郎拼命灌酒,不肯放他离开。
苏迟心里想得都是新娘,只得装醉,跌跌绊绊回了洞房,不让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