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睡在我旁边,也不像青萝一样会打呼磨牙,倒也不扰人。”
任夫人无奈摇摇头,思来想去,还是带着爱女去了大厅。
见任夫人过来,男人放下茶杯,起身拜见,任夫人把篮子交给任熙,让她亲自洗干净几根,晚上姑姑要回家。
听到上榕要回府里,少女欢呼一声,欢欢喜喜听了话,带着篮子离开了,而苏迟自然知道任夫人是有话想跟他说罢了。
果然,等任熙离开,任夫人就道:“虽说只相处了一日,可殿下恐怕也看出来,袅袅性子单纯,没有什么心眼。”
熟悉的袅袅二字让苏迟一愣,一时分神,又被任夫人拉了回来:“以前想着把她嫁给寻常人家,出了什么事也有我们做父母的担着,可惜没想到,竟能叫她有幸嫁到了皇家。”
她没有直接说自己究竟要干什么,话里话外都藏着东西,苏迟聪明,当即说道:“我明白夫人在担忧什么,只是如今我说得再多,到您面前也不过纸上一诺,算不得数。袅袅既然嫁给了我,往后我必定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任夫人没有顺着他的话想,而是好奇问道:“殿下,你可是与袅袅早就认识了,听你话中意思,我总觉着你对她并不陌生。”
任夫人和阮氏不同,阮氏向来放心自己这个儿子,也不爱操心儿子闲事,任夫人不同,她十分敏感,尤其是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关乎她的事都要放在心上掂量三分,苏迟隐瞒不过,只捡起以往的事来,道:“小时随父亲进宫,曾被几位皇子欺负,幸好遇见了任小姐,她年岁虽小,却十分义气,得她相助,一时便放在了心上。”
任夫人听了,怀疑地眼神收走几分,这话也算不得假,以前任熙受宠,宫里的皇子见了她都要绕路走,这或许是真的。
只是今日任熙鲁莽过来,任夫人还是有些担忧。
“我和夫君好不容易得了这个爱女,那是放在手心里护着的人,寻常人家要学的规矩,我向来不强求她也要学。再者她天性自由,不爱受拘束,养到现在,比起其他闺中女子,性子确实野了些,可殿下,若是知道她终有一日会嫁到皇家,我是绝不会再如此散养的,只因这份散漫野性终究会让她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