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茶时得了个空,苏迟去了浣花院,婢女跟在身后,说娘娘还在睡着。
每次用完午食,过了两刻钟,任熙就得雷打不动地午睡,要是下朝下的早,苏迟都要陪着她一起睡,可今日忙得连午饭只能由她一人吃。
天气冷,虽不像北地有大雪,可南地的北风刮起来也甚是刺骨,屋里摆着几个炭盆,甚是暖和。
苏迟在盆上烤了许久,直到手暖和了才去榻上寻人。
那人一个身子都藏在了锦被下,连脑袋也没露出来,生怕她憋坏了,苏迟撩开被子,才把她的脑袋露出来。
果然,小脸儿都闷红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是熟悉的人,她又闭上眼,声音如香蜜一样黏糊:“你回来了?可有用午食?”
说完,揉了揉眼睛,看来是打算起身。
苏迟抓了了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又给她塞了进去。
“别操心这事,你再睡一会儿?嗯?”
任熙咂咂嘴,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她实在太困了,怪不得动物们要冬眠,实在是冬困太闹人了。
再入梦乡之前,只听到那男人在耳边说自己晚上也不能陪她吃了……还说了什么任熙也听不清了,一大堆的话让她觉得聒噪,又藏进被子里不出来,看得苏迟无奈笑了笑。
今日因掌军一事,他对父皇心有怨气,去见了母后,可她话里话外都在保护弟弟,甚至……甚至让他觉得连母亲也在提防着他。
苏迟也不知自己是该先为失去西北将士的军权愤怒还是为母亲偏心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