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细吻一个接一个落下来,后背上的手依然在轻轻拍动着,寂静的夜里,男人的声音越发喑哑。
“可是睡不着?”
任熙抬头,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鼻子上,她摇摇头,又往他怀里靠近许多。
男人一提,就把人提到怀里,他的胸膛成了唯一的依靠。
“袅袅,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我父母?”他突然问道。
也不等任熙说是,苏迟自顾说道:“我父亲有三个儿子,我,大哥,还有一个弟弟。”
“我母亲是父亲的续弦,大哥和我不是一个母亲,所以与我们不亲,后来,他死在了战场上,魏帝派他去打战,不给粮草,不给士兵,他被活生生耗死。”
“我母亲也不是西北人,她是南人。你知道柳州吗,一个在信安南边的地方,她曾经是那里的人,还嫁给了一个生意人,日子过得很好。后来,她随她的丈夫来庸野城经商,没想到那个男人被强盗杀害,只留下她一个人。”
“那时父亲也只是一个小参将,家里穷,他看上了母亲身上的财富,便强娶她做了老婆。母亲不愿,可生下我后,她终于认命了。”
可母亲不知,她丈夫的死都是父亲一手造成的,他看上了那个男人的财富,便扮作强盗杀害了他,又强娶无依无靠的母亲。
“对于母亲来说,我是她耻辱的证俱,也是她认命的终点,她对我没有爱,只有看之越久的厌恶,直到父亲起兵快要胜利时,我们在一些事情上才有了共鸣。而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护我弟弟一生平安。可他不知,我要牺牲多少东西来成就她的心愿。”
苏迟沉沉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是真的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