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真的打到信安,那北地防守该如何是好,还有多少士兵能坚守此处?再者现下连上信安,南地兵力不下百万,傅玉书,到时到了信安,恐怕我们就要被人全部剿灭干净了!”
“那依殿下的意思,我们只能苟且北地了?”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即便面前的是他的主子,也丝毫不再掩饰内心的暴怒。
以往苏迟视傅玉书为知己,为忠属,他的主意每每合他心意,有时都要感叹老天竟让他遇到世界上另一个自己,可现在,他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知己。
苏迟放弃再辩,轻飘飘扔去一句“你既这么想那就这样吧!”
这样无所谓的样子越发刺痛了傅玉书,他也一笑:“所以殿下决定不去攻伐南地了?明堂之位也不要了?”
苏迟厉声:“我会坐上那个位置的,可不是现在!”
傅玉书低头,脸色是少见的阴沉,他偏过脸,一半面孔陷入了阴影中:“我累了,先休息去了。”
未等苏迟同意,他先疾步出门,让士兵找了一间房住,大门啪嗒一声关上,再也没有打开过。
等傅玉书走后,苏迟浑身松了下来,原本挺拔的身子此刻也萎靡了不少,男人狠狠一捶桌子,他有一肚子的怒气,也只能一个人憋着。
可傅玉书前脚才走,任上榕后脚就来了,苏迟下意识往她身后一看,没有见任熙跟在后头。
上榕不是没有察觉到苏迟的眼神,男人现在还没把身上的怒气丧尽,常年上位者的威严会使常人胆怯,却没叫这个世家女子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