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业能被振兴,他有功名加身,能把心爱的女子娶进家门,若是他们真的在了一处,恐怕膝下也是儿女成双了。
明明是他们做错了事,明明是他们毁了自己的人生,可上榕却并无半点歉意,好像是在理所当然告诉他,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正当的,都是应当的!
这些世家之人,依仗着家族势力随意玩弄他人的命运!
“本来是不想说的,可见你执念太深,我只得告知你当年的真相。你非世家出身,又不愿意投靠其他人,官场之人视你为毒瘤,当然不愿你能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
男人一字一字坚决道:“所以我此生心愿,便是要将那些世家全部清除干净,让寒门子弟凭才华入仕,而不是因为吃了门第的亏而众生不能得志。”
他想让苏迟登上帝位,他想位极人臣,他想一改世家荫蔽之风,让天下有才之士能有大展拳脚的机会,而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苏迟登上帝位,可是现在,北地的局势告诉他这是个很难很难实现的心愿。
“即便苏迟登上帝位,你也不能把世家铲除干净,属于我们的时间还很长,甚至你的君王在某些地方还需要依靠我们呢!”
“傅玉书,你已等了十年,还是再等等吧!“女人转身,骑着白马奔驰而去,只留着傅玉书一人看她离去。
当年是她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现在报应来了,是他看着她离开,也不知是不是像当初一样,又一个十年才能见面。
傅玉书回了军营后便是同苏迟一番彻夜长谈,从房里出来后,二人已是云淡风轻,受了苏迟的命令,第二日,男人就赶回西北,那里需要他去主持,而要攻打南地这样的话,他却再也没有说过。
苏迟回了屋里,见任熙一直把玩着一串珍珠手链,原本是要送给姑姑的,可没想到任上榕已经离开了。
男人走过去,将她抱在自己膝上,把下巴放在女人的肩头,一脸疲意道:“袅袅,再过半月,我们就回城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