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元看了这处还是冬日之景,叹道:“我是从信安过来的,那里现在已有艳阳高照,只是有些时候春风打了些。”
可现下他们周边有一层厚厚的积雪,树上,草上,房屋上都是,唯独脚下的小径被仆人时常扫着,倒是干净。
听苏迟说,这里的雪到三月都不会化,他又担心地面滑湿,很少让任熙出来走走,要是出来,也得要他在旁边陪着才行。
任熙轻轻抚着肚子,低声道:“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我在信安那么久,难道还不知道那里的天气如何吗?”
“爹娘都很想你,家里也很好,你不用担心。只是现在因为宁王一事,殿下对任家戒备颇深。”
“爹向皇帝称病,不再入朝参政,和娘在家里闭门不出,也不见外人了。大哥还好,还在神机营做事,不过他说等春天过了,就去请陛下将他调去西南,那边现下需要不少士兵呢!”
“还有心宜,她嫁人了!”
任熙惊道:“嫁给谁了?”这个姐姐向来心比天高,是谁会入了她和二婶的眼睛?
说起这事,任思元夜不由笑道:“你绝对想不到她嫁的是谁?”
“是个普通的读书人,身家清白,可家里虽是信安人,也难免贫穷了些。去年心宜和二婶去外头上香,不想马车坏了,又被这读书人相助,这才看对了眼。”
任熙听愣了眼,喃喃道:“这……二婶如何能同意?”
“当然不同意了,听大嫂说她还把心宜关在屋里。可这姑娘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钻出任府去见情郎,事情闹大后,二婶为了连面不得已才点头,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