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与卿想把他拎开,他却死死抱着自己的脖子,苏与卿忍无可忍,却也只能道:“地府的东西不能随便召来人间。”
“哦。”梅染扒在他身上,靠在他肩头,盯着苏与卿精致无双的侧脸,抱得更紧了,“我累了,不想走动,要公子抱。”
前头的纸鹤已经飞离了一段路程,苏与卿侧头看看死赖着自己不放的梅染,只能先带着这鬼东西跟上去。
他还不忘嘲讽一句,“有病。”
为了行动方便,苏与卿只得托住梅染的身子,免得他挂在自己身上乱晃,影响了他的行动速度。
纸鹤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直奔东南方向。
梅染靠在道长肩上,目光从他锁骨上那一层细腻白皙的皮肤流连至他琉璃色的眼眸,从微抿的薄唇扫到犹如丝绸一般的发丝,从直挺的鼻梁掠至他微皱的眉心。
“嘶——”梅染伸手把那点皱痕抹去,“别皱眉,不好看的。”
苏与卿对他已经忍无可忍了,“用你管?”
梅染笑笑,“那可不得我管嘛,公子您貌似也没什么朋友……”
苏与卿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我有一位挚友。”
“哦?”梅染有了兴趣,“那公子那位挚友呢?”
苏与卿送他四个字,“干你何事。”
两人对话间纸鹤已引着苏与卿越过了半个雾苏城,最后落在一个林子里,纸鹤掉在半湿的泥地上,失了光华。
苏与卿到地方的第一时间就想把身上的鬼东西弄下来,但鬼东西纹丝不动的抱着他的脖子,死不撒手。
“放开。”
“我不。”
“放手。”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