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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南宫栖当时倔得很,特别嘴硬,“你教的没用,我自己会看兵书。”

顾洛只是笑笑,“管你学没学,好歹我是教了,你也该尊称我一声老师吧?”

桂花树旁边,少年不满的哼哼,也隐隐约约的意识到顾洛没想象中那么讨厌,两人之间的鸿沟也渐渐的填上了。

之后,南宫栖上战场前总是有意无意的去问问顾洛的意见,他的意见不管好坏,总能打赢那一场仗。

于是顾洛成了一个隐形的军师。

南宫栖盯着手上的两张黄符,目光灼灼,像是要将这两张黄纸烧穿,他猛地起身,奔向顾洛的居所。

“顾焱木!”

房门重重砸开,房里却没有熟悉的熏香了,南宫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走了进去。

书桌上摆了成沓的军书,还有一张展开的布防图,几支毛笔搁在案头,一切仿佛都没变。

只有顾焱木走了。

有什么东西从床头掉了下来,南宫栖从回忆中惊醒,走过去一看,是一只火漆竹筒。

是用来传信的东西,上面又克了一轮太阳——金乌国的标志。

顾洛以前总是说,他去给他母亲寄信,可南宫栖派人追查了很久,也没找到顾洛的母亲是谁。

也就是说,顾洛所谓的给母亲寄信,不过是为了给金乌国传信。

南宫栖惊觉,顾洛可能本就心思不纯,但他已经实在无法怀疑这个人——天下所有人都觉得,道士不会加入国家纷争。

可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并没有约束顾洛。

他从一开始来子越国,就是为了给金乌国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