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与卿在旁边看着回忆里所上演的这一幕,猜想林父与渡我之前应该认识,得知了这一点后,他继续看下去。
渡我来到桌前坐下,林父这时才发现他手上的鲜血,于是连忙拿了块帕子递给他,“怎么受伤了?”
渡我看他一眼,笑道:“有人来白南山医派闹事,不小心伤着了些。”
林父沉默片刻,长叹一声。
这个时候,渡我将目光放到了他桌前的那张纸上,苏与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是那张被“白南山好心人”送过来的药方子。
渡我意味深长的挑眉,“这是?”
林父也看了眼那张药方,道:“不是你叫人送过来的吗?唉,真是难为你了,又是送信又是登门拜访的,实在麻烦了。”
他又连说了好几个麻烦,渡我浅浅的笑了笑,没有在深究这个问题,而是将受伤的手放上了桌子,“伯父,你家里还有药吗?我这伤口有些疼……”
话还没说完,林父就领会了他的意识,立马就起身去找药,“等一下。”
“嗯。”
回忆是跟着林父的视角走的,在他出门的那一瞬间,苏与卿看到林父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也是这一眼让他明白了林父收到的药方为何有两种笔迹。
——渡我在林父走后,悠哉悠哉的拿起了桌上的药方,四下扫过几眼之后,他拿起了笔。
林父拿了药回来,熟练的摊开一块纱布,示意他把手放在桌上。
渡我将手放在桌上,被林父一把抓住手腕,他诧异之下,见对面年龄已过半百的老人对他露出慈祥的微笑,他道:“有些病人的家属确实会跑到医馆来闹事,你小心些,下次别再被弄伤了。”
温沉的嗓音不知为何就像清冽的泉水一样拂过了心中的裂痕,渡我微不可见的一顿,然后垂头,让人摸不清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