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极好,正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时景薄唇抿了抿,欲言又止,最后轻轻唤了声:“妈妈。”
岑欢手里端着食盒,进来后将门关了,将食盒搁置在矮矮的茶几上,昏惑的灯光映照在她颇为担忧的脸,微微弓腰坐在时景身侧的床榻上,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食物拿出来搁置在茶几上,又从底层把偷偷带来的纱布药水给拿了出来,眼底染上愁容问时景:
“还疼么”
时景淡淡道:“不疼。”
“次次都这么说,哪次不重?”岑欢把酒精拿了出来,抓过时景的手撩开袖子,嗅到一股浅淡的酒精味,眼底闪过几分疑惑。
“我上过药了。”时景别开眼道。
她不怕沈怆的鞭子,她怕岑欢的温柔刃。
“先吃点东西,都是你爱吃的。”岑欢将盛好的饭碗和筷子递给她,温柔笑道。
时景犹豫了下,到底抵不过岑欢的温和接过碗筷,不想拒绝她的好意,小口小口吃起了饭来,心底思绪却乱的很,每一口饭都像上刑场最后一顿饭似的。
在这里面,她最不想让岑欢失望。
在她吃饭时,岑欢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