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帆回忆不起来,迷茫地摇了摇头。
许军兀自笑了几声,目光仍聚焦在她白皙的小腿上,“往我身上爬的时候。”他说。
远帆微窘,但细想起来可能真是。
“还怕那小玩意?”许军从塑料袋里拿出碘伏和药棉,嗤笑道,“看不出来啊。”
远帆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也不是怕,就是觉得看着难受。”
“这有什么难受?”许军拧开碘伏瓶盖,用镊子夹住药棉伸进瓶口,直至药棉被碘伏浸湿才拿出来,“那玩意能入药,还是盘菜……”
“你能闭嘴?”远帆皱眉,指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给他看,“看到没?就这么难受。”
她的手臂和小腿一样白皙,此时因联想到某物而立起的细小绒毛泛着光晕,成为最柔和自然的滤镜。
许军不由地定住视线,半晌才沉声说,“看到了。”
直至棉球棉球上的碘伏开始低落,他才想起擦拭远帆腿上的伤口,碘伏触碰并没有太多痛感,反而带了丝凉意,慰藉着红肿溃破。
周围安静地有些过分,远帆四处打量着,突然想起那只会说“欢迎光临”的招财猫,她看向收银台,那只猫仍蹲伏在桌上,和整个超市一样安静。
“它刚才怎么没欢迎我?”远帆问。
手上动作顿了顿,许军抬眸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那只招财猫啊,”远帆举起右手做了个上下摆动的动作,“今天怎么没说欢迎光临?”
许军往收银台上瞄了一眼,轻嗤道,“撒亮搞来的,我嫌闹。”
他收回视线,换了个棉球蘸上碘伏,继续在溃破周围的红肿处擦拭。他的手很大,与他整个人一样充满力量感,可他的动作却格外轻柔,以至让远帆生出一种奇异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