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军旋即起身，快速奔出房间，门在身后猛地甩上，震颤几下。

他一刻都不敢停歇，急速朝租屋方向奔去。风钻进本就胀痛的双眼，泛起红丝，可他几乎不敢眨眼，仿佛那是一个遥远而可及的梦境，只要专注奔跑就能拥有……

租屋的门敞开着，他直接跨入，环视一圈，四下无人，转而快步走进卧室。

许军这才发觉自己呼吸混乱而急促，肺叶像被烈火烧灼，生生地疼。

远帆正倚在床头看手机，本打算晾他半晌，可他存在感实在强烈，且急速狂奔后，他的呼吸尚未平复，氧气好似在被掠夺，让她感到些许窒息。

终究没忍住瞧了他一眼，可凝视不过数秒，心便无端软了。

远帆在他眼中同时看到痛苦和喜色。二者紧密夹杂，撕扯融合，无所谓更多和更少，令她的心随之狠狠揪起。

对视良久，她轻声开了句玩笑，“再慢一点我就去放火了。”

许军却笑不出来，也丝毫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沉默得像默片里无须移动的背景，和定格动画里尚未连贯的片段。

远帆叹了口气，拍了拍床示意他过来坐。

他愣怔几秒，似是小心而迟疑地挪步，及至床侧，却被远帆猛地拽了一把，不满地抱怨，“给台阶都不知道迈腿！”

许军弓身撑住床沿，呼吸陡然靠近，眼底的红丝清晰几分。

她心间微滞，声音却刻意放松，“我重新问一次，你要好好回答。”

见他倏忽凝重起来的神情，远帆耸肩笑了笑，“放心，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