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建坐在沙发上,而只穿着内衣的丁玲女士,正跪坐着解他衬衣上的扣子……
听到动静,原本激动着的两个人同时看过来,登时表情一致地睁大了眼,一脸愕然。
远帆目光很快在两人身上掠过,撂下一句不咸不淡的“你们继续”,随即转身往卧室走去。
她关上门,听到外面一阵手忙脚乱,好一阵子,斜对面主卧的门不轻不重地关上。
远帆倚在门后笑了笑,往前走几步,放任身体跌进柔软的被子里。
四周安静下来,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接着毫不犹豫地拨出许军的电话。
直到回铃音结束也无人接听。
远帆有些生气,但不可否认,更多的却是担心。
直觉他最近的反常来自那通深夜的电话,他说那是很重要的亲人打来的。
远帆心中愈加不安,想给撒亮打电话问一问,可时间太晚了,只得作罢。
他那无法言明的过去,于远帆而言,就像隔了影影绰绰的磨砂玻璃,只能靠并无依据的猜想辨认是非。
思绪纷乱不安间,她想起那个夜晚——
他孤身站在木屋外,周身隐在漆黑夜色中,明明那么高大硬朗的人,却显得几分伶仃。
远帆身体极度困倦,可心绪却纷纷扰扰,以至一入睡便开始做起光怪陆离的梦——
完全说不清内容,却令人疲累不堪的梦。
梦里脚下落空,她的腿猛踢了一下,随即醒来。
房间大亮。
远帆醒了会儿神,意识到她刚才不知不觉睡着了,没有换衣服,没有洗漱,也没有关灯。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
依然没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