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就好,”他说,“你在那儿等着,我现在过去。”
远帆只得乖乖等着,起先坐在车上,后来接到许军电话便下了车,隔着条路看到男人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先是朝她投来安慰的一瞥,接着左右看看阔步走来。
“没伤着吧?”许军扯着她两只手前后左右地看,最后目光定在女人苦兮兮的脸上,手捧上去问,“哪儿难受?”
远帆眼里包着两汪泪,一摇头唰唰滚落,“车难受,”她哭着说。
许军一愣,旋即失笑抱住她,“车难受就难受吧,老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好一会儿,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泪包,低声问,“吓着了?”
远帆点头,又摇头,“哪那么容易吓到?”
“那你哭什么?”
“我哭车。”
“……”
又安慰了几句,许军松开她,踱到另一面去看车后视镜,跟远帆描述的一样——掉了,但没全掉,几条线还连着呢。
他提溜着后视镜打开副驾驶门,让远帆坐进去,然后绕到驾驶座一侧上车,接着打开副驾驶的车窗,说,“试试能不能拿进来。”
远帆答应着伸出手去,够到后视镜小心试探着往里拿,可只到窗口就停住了,“线有点短。”她皱眉。
“那没办法了,”许军已经发动车子,无所谓道,“你把它扯进来,断就断吧。”
远帆皱眉,“那修起来是不是更麻烦?”
许军显然也不怎么懂,可他似乎不在乎,“还能麻烦到哪去?扯进来吧。”
说话间,车已经开了出去。
远帆双手捧着后视镜,迟疑片刻还是觉得不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