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呈说,“那手机号呢?”
“哦,这个有。”
她把手机号码背给他。他输进手机里,顺手便也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一打通便挂断。他笑着说,“这个是我的。如果又有虫子要杀人,欢迎找我举报。”
“谢谢。不过其实我更希望不要再出现虫子。”
“那也很好。”他说。“识时务的虫子才能活得比较长。”
谢亦桐耸耸肩,又往宿舍楼的方向走了两步,但他没动。她说,“你不回去?”
“今天不回去。我要去一趟医院。”
她想起来了。校长——他母亲——还在医院。“校长情况怎么样了?”
他收敛笑意。“医生说很稳定。”
很稳定——换句话说,原地踏步,没往前走。仍是毫无苏醒迹象的植物人。
谢亦桐说,“校长一定会康复出院。”
“谢谢你的祝愿。”
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总让人觉得是在笑。但笑,即使都如温和春风,也有时常不同的意味——情绪不向旁人说出口,外表只是笑。
傅默呈说,“早点回去吧,快到晚饭时间了。如果你要去食堂,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三号窗口的热干面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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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食堂的热干面果然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