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桐道,“我为什么要对一个解雇我的人有同情心?”
“我又不是故意解雇你的,这不是为了国家安全吗?”
“铁路也可以提升国家安全。”
“但它不会提升我的安全。”
“国家比你重要多了。”
“你真的好没有同情心,”王某强说,“拜托,想个办法,救救我。”
“我想不出办法。我人生地不熟。”
“唉……”王某强又叹了口气,低低念叨着,“繁市,繁市,繁市……”他忽想起什么来,不太确定地说,“虽然不太清楚嫌疑人傅某在教育局的人脉是谁,但你说,要是教育局局长年轻时候的暗恋对象给他打电话稍微说一说,他是不是就愿意发话让你留下了?”
“你认识教育局局长?”
“不认识。”
“那你这主意的可行性在哪里?”
“可行性在于,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暗恋谁。”
“很难想象在主词都不确定的情况下乱安上去的谓词能有什么确定性。”
“我太不懂你说话的具体术语,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怀疑是不成立的,”王某强说,“因为,做到了局长,年纪一定不小,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就没有不暗恋那个人的。”
“你指的是人民币上的哪一位?”
“拜托,跟金钱无关,那叫一个年代的信仰。精神信仰、梦中女王。”
谢亦桐听了这话,隐隐想起个人来。是了。王某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观岛大剧院院长的位置,并不是毫无来历。
谢亦桐说,“一手创办观岛大剧院、五十年前闻名亚洲的戏剧女王鹤临是你的谁?”
王某强沉默一阵。
挺奇怪的,他这么个平日里一点小事便会兴奋起来的人,在与大人物沾亲带故时竟是毫无得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