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黑暗中的操场大门前停下。
一阵窸窣过后,大门发出低长的金属摩擦声响,被缓缓推开。
脚步声进了操场。
操场的地面, 是红色塑胶跑道与柔软的塑料草地, 脚踩在上面,几乎没有声响。就在这样的无声无息里, 不多时, 动静从操场角落的铁屋处传来。
铁屋门推开又关上了。脚步声走进去。这间小屋没有窗户,从外面全然看不见里面在干什么。
谢亦桐放心地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
她紧了紧身上那件专用来夜行的男式黑色羽绒服,先借着手电筒的光把小铁屋里打量一阵。它没什么变化, 仍是陈旧凌乱, 墙地都有点生锈,四处堆放着篮球、排球、跳远垫子之类的体育用品。
地面中间有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大洞,底下露出操场草地。门边,与地面焊在一起的丑陋小铁桌侧面有个不规则的粗糙圆孔, 看上去像是被重物敲坏的。
谢亦桐把手电筒立在小铁桌上, 从随身带来的小包里找出个黑色小布袋, 从里面拿出几小时前从邮局取回来的东西。
这东西差不多有一个巴掌大,材质不明, 样式古怪,形状上多少有点像老式汽车里用来升降窗户的手柄,虽不是所谓的如意,但意外地很古雅,尾端有纹路已模糊的神秘雕花。
它与几周前在傅默呈房间里找到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是制作室“将近一个月连厕所都没有上过一次”才辛苦赶工出来的完美复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