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桐想起这次回到繁市,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看见傅默呈。
那是来时第一天的晚上,深夜的操场传来一声巨响,人们被惊动,甚至找来了警察,但搜寻无果。当大家回到宿舍重新睡下,她站在宿舍房间窗前,隔着细雪,远远看见他从操场出来。毫无疑问那是他。
那时他手上有细细长长的血痕与淤青,操场结冰的铁丝护栏留下的痕迹。
如果他在为严天世做事,那么庞大的势力,无所不有,不至于连一把打开操场大门的普通万能钥匙都给不了他。刚才曲听棠手里就有。
——除非他们根本不知道他打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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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谢亦桐再次遇上曲听棠的时候,对方云淡风轻,一切如常,照例是用尽手段跟她抢课,笑意盈盈,闹着玩似的。仿佛从未在操场门口险些被她抓包过。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曲听棠脸上的从容渐渐不那么真了,她依然笑,但她的笑里藏了疲惫和郁闷,心情不好,讲起话来都比从前更刻薄三分。
有一天上午,谢亦桐路过篮球场,看见曲听棠一个人坐在篮球场边的台阶上,抽着烟,眼睛死死地盯着遥远处操场角落的小铁屋。
小铁屋反正纹丝不动,沐浴在明媚的春日阳光底下,毫不理会她。
谢亦桐走过去。
曲听棠抬眼看她一下,吐出个烟圈,美艳的脸上没一点表情。
谢亦桐说,“本校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