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这么糟,曲听棠连妆都不化了,表面上的社交礼貌自然也懒得再维持,刻薄得横冲直撞,不加反思。
谢亦桐懒得搭理她。才刚要走,曲听棠又问,“你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你找他干什么?”
曲听棠阴阴一笑。“我是语文老师,他是班主任,我有好多教学上的事想找他。他莫名消失——我很困扰。”
“我也很困扰,”谢亦桐说,“他人不见了,我还得给他代上英语课,代改英语作业,累死了。”
这是真的。也许是因为她此前只教一个班的课,看上去很清闲,以至于他一个英语老师消失了,学校竟是很离谱地安排了她这个数学老师来代课。她快忙死了。他有三个班。
曲听棠说,“要是他知道会累死你,也许就不跑了。我后来才听说你们不仅是同学,而且还是不太一般的同学。”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喜欢你。”
“演员做不下去,语文老师也做不下去,你又打算跨专业跳槽去八卦杂志就业了?”
“他那么喜欢你,难道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他去哪儿了?”
“真不知道管事的班主任一走,你的语文课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为了找一根救命稻草,你已经慌乱到开始捕风捉影了?”
曲听棠抽着烟,没言语。
谢亦桐说,“语文老师,请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回去备课了。”
曲听棠没有理会。空气里盈满了沉闷的香烟气味,风一吹,吹不散,仿佛只是把这沉闷吹得更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