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愉悦聊着天的警卫惊了一惊,以为是组长在警告自己,立马噤声了。过了一阵,谢亦桐身旁的记录员也开始低头记东西不再说话。飞机里安静下来,只听见嗡嗡的引擎声。
谢亦桐往窗外看去。
茂密森林覆盖着古老的大地,偶尔出现细长的道路与绿调色盘般的整齐农田。飞机早已飞越国界线,连繁市也远远甩在了身后。
它径直朝首都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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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
下飞机前,谢亦桐给了傅默呈一杯水和两片强力安眠药。要去的地方是机密之地,以这位嫌疑人对方向的感知能力和记忆力,即使戴上眼罩也挡不住他把位置记下来。
他看着她,很配合地就着温凉的水,把安眠药吞了下去。
确认他睡熟了,一行人静静地下了飞机,上了等在不远处的一辆加长汽车。汽车在夜色中平稳穿行,几小时后停在一座大楼前。这大楼很低调,看上去只是一座建于上世纪的普通办公楼,但事实上,即使导弹也不可能炸得了它一块砖头。
他们进了大楼。
已有几个神色肃穆的人等在大厅里,简短几句交流后,和警卫一起带走了仍在沉睡的嫌疑人。谢亦桐和记录员上了电梯,到五楼去向上级部长当面汇报这一路的情况。
部长年近六十,发间已夹了银丝,面目看着很慈祥。她耐心听着谢亦桐把艾什加拉的事情说完,点点头,评论几句,然后告诉她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