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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出什么事了么?”

谢亦桐背倚着门, 与他一门之隔。她说,“你在繁市给严天世做事的时候,知道有人在利用他吗?”

“想利用他的人很多。”

“我是指, 利用他在繁市大量购买地产造成的经济动荡,中饱私囊的人。你知道有这样的人吗?”

“我知道有这样的人,但当时与他合作的当地势力很多, 我不清楚具体是谁。”傅默呈顿了顿,“小谢老师, 最后查出来的那个人和你有关吗?”

“碰巧有一点点关联。”

傅默呈首先想到一个老熟人。“曲听棠?”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应该不是。她对他一直很忠诚,不会背着他做小动作。”

“是她姐姐。”

她这句话的语气太平淡,以至于, 他隔了几秒才意识到它的意思。曲听棠是她五姨, 曲听棠的姐姐是她亲生母亲。

但,也正如方才在公共休息室时王某强说的, 现代法律不讲连坐, 有人犯罪,刑罚上不会直接牵连直系亲属。除非被刻意拉下水。

傅默呈的声音放得很轻。“她陷害你么?”

谢亦桐平静地说,“她想用我给她顶罪。”

对方把繁市的事一股脑全推在她身上, 甚至拿出了所谓的有力证据。若不是事情在中途败露, 繁市并未如精心计划的那样在暗中被吸走所有的血液,否则日后追查起来,她死一百次也不够平息一座城市的怨火。但,虽是重罪未遂, 也足够她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

要她顶这样的罪, 却连通知也没有一声。仿佛她只是一个工具, 随时可用,随时可丢, 而且毫不怀疑她会像小时候一样乖乖听话,不做挣扎。

傅默呈说,“她不知道你的实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