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十年前就该在换座位后并排的位置,两个人各自拉开椅子坐下。谢亦桐的椅子有点晃,某条椅子腿短了一小截,重心稍微一变,椅子腿就在地上咯噔咯噔地撞。这倒也是回忆的一,教室这么大,总有些椅子是这样。
桌子上,傅默呈覆着谢亦桐的手。她手指纤细苍白,却暗藏力量,几年间从南到北,处理过棘手的人与事,只是体温微冷。而他恰好手掌温暖,也好像没有什么事做不到。
谢亦桐忽然说,“你是不是有东西一直没还给我?”
“什么东西?”
“你自己想想。”
“我没有偷东西的习惯。”
“麻烦你再仔细想想。”
他于是仔细想了想,“哦,那个。”
“为什么不还我英语卷子?”
傅默呈很耐心地解释。“当时,你周五考完试就走了,周一发卷子,没有人,我怎么还你?”
谢亦桐很耐心地找茬。“你可以邮寄。”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你可以找我要。”
“你会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