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眨眼扇去,可刚将引擎启动,视线又再度模糊。
她只好朝路边那家24小时便利店走去,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鲜肉包和两袋冷藏的鲜奶回到车里。
返程半小时,车途中,两行长泪果然猝不及防地滑落,流不停,止也止不住。
姜眠没有伸手去抹,就任由它们狂掉,视线直视前方,专心致志地踩着油门。直到视线大半模糊才赶紧用手抹一下,循环至此。
回到公寓的地底停车库,她将车停在最偏角落,关灯关引擎,在车内四周一片黑暗中静坐,然后双臂抱住自己,直接趴在方向盘上。
她哭了。但她的哭是无声的,是撕心裂肺的痛楚痛到悸颤,唯能流泪……
回击需要坚强和勇气。
回击后的快感只是一时的。
但回击之后的难过却是痛彻心扉的。
姜眠真得无法接受,她从小到大遭受的所有不平,归根到底就是——她生而为女,最大的原罪!
家里灯火通明。
姜眠刚进门,就闻到很香的窑鸡味。
路涵正戴着眼镜坐在沙发看书,见她回来,伸手指了指已关门的儿童房,表示谢子奇在房间,又指了指餐桌用锡纸层层包裹锁温的半只窑鸡,示意她有需要就赶紧去吃。
姜眠表示等会,然后走到沙发坐下,伸手抱住路涵。
路涵顿了下,低头瞧她神色:“你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