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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说多没用,就任由他们去猜测。带我逛逛?我就小时候来过一次。”

“嗯。”

姜眠遂带着她到周边走走。

姜氏是大姓,来者众多,故而祠堂附近热闹非凡。逢年过节就有很多人特意来这摆摊,就为了挣这里的人多钱多时刻,以至于几乎绝迹的、糖葱卷薄饼、布偶戏都能再现,年味十足。

但逛了会,两人逛够了,就到戏棚舞台下坐着。左边看戏,右边看猜灯谜,偶尔收到谢子奇的场外求助,就绞尽脑汁帮忙破解。

这会儿,拜祭主体已结束,大多数人都是闲着。

趁此机会,攀亲带故或者人脉交际就开始了。

有人找上姜淼淼,有人找上姜眠,也有同时找上她俩,毕竟经商女性不多,而她俩已冒尖了,所以旁人明显看见以她俩为中心坐出一个交际圈。

不知者于是腹议嘀咕,起初还有人恶劣揣测年轻漂亮的她们是光天化日在不知检点什么吧?但看着见着——发现大部分人与她们交涉要么毕恭毕敬、要么神情阿谀,就瞠目结舌。

更别说,连姜域都亲自找过来。

姜父姜母如今的精神气态比两月前逊色,但仍算抖擞,而姜域则整体气质变得沉郁许多。

得知姜眠在此,姜父姜母纵然有心也碍于颜面不想来。

唯有姜域,是心情复杂地寻来,想看看这个自从离婚就一飞冲天的亲妹妹。

他在遭受陆卓桃诬告、进牢、求救无门、受辱,被身边所有人狠狠教做人后,性情终于沉淀下来,不再敢凡事都理所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