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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的怒火被点燃,大吼一声:“谢珃,你的冷静跟理智都到哪里去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年轻可以胡来,你可以不念自己的儿子,但我们生你养你却连安度晚年、含孙弄饴的机会都没有吗?为了你所谓的爱情就得牺牲我们两老的亲情?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娶回那个女人,那子奇就必须留下来,否则就听我的安排,相亲再婚,赶紧给我生出第二个孙子来。”

谢珃忽然觉得很荒谬,“您这是想把我当种马?”

“什么种马?”谢父被这称呼给憋得更火,“你难道要我看着谢家绝后死不瞑目吗?”

谢母听着父子争吵,赶紧出来打圆场,她扶着谢父拍胸顺气,软声斥道:“瞧你把你爸气着的,你心心念着那个无情女人,怎么就不念念我们?看看我们这头白头发,每月都要染色,多走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阿珃,你体贴姜眠不容易,所以她想独占儿子就顺着她,那我们两老活该膝下孤独,无人陪伴吗?子奇是她儿子,难道就不是我们孙子了?”

一个家庭的矛盾中心点,总是汇聚在当家男人的身上。

谢珃一怔……无言以对。

暴晒一小时,董鳕和莫闫菲终于看见谢家大门开了,但只有谢珃一个人走了出来。

谢珃开口倒是很有礼貌,“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莫闫菲恨声道:“你赶紧把我干儿子交出来。”

谢珃道:“他玩累了,刚刚睡着。”

莫闫菲哼笑:“那我们就等他睡醒了。”

谢珃道:“没必要等。姜眠需要静养,子奇向来好动暂时不宜待在她身边,这段时间就让孩子在我这边住着吧。对不起姜眠的是我,但我父母并没有对不起子奇,子奇的成长需要各种角色的关怀。我已经自愿放弃每月两次的探视权,但特殊期间……希望你们理解。”

一番软硬兼施的话,说得莫闫菲有些哑口无言。

董鳕忽道:“谢先生,所以谢子奇当真是在谢宅里吗?”

“为什么不在?”谢珃直觉此话问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