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等渡渡鸟回复,耳朵突然捕捉到前座一个妇女的嗤笑声,伴随着一句粗口。
“贱人。。”
她的神经瞬间被刺痛了,身体不可控地哆嗦了一下。
冷静下来,她劝自己:那人不是在骂我,她可能只是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新闻消息所以讲粗口,可能是在和熟人开玩笑,可能是她旁边的乘客惹到她了,我们隔着座位靠垫,又看不见人,彼此陌生,没有冲突,她不可能是在骂我。
她的呼吸停滞了一会,耳朵里面忽然响起了一些尖细的嗡鸣声,伴随着头部有节奏的臌胀感,这让她烦躁不堪。
突然,有一个清晰而温和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寸心月,等一哈嘛。”
这声音的情绪是欢快的,像在耳朵边上,又像在远一些的地方,像一个人的声音,又像另一个人的声音,像说方言,又像说普通话。
寸心月顺着声音转头去看,只看到行进中微微颤动的车厢过道和表情漠然的后排乘客。
她耳朵里又响起好几个男人女人在一说话骂人的声音,有恶毒咒骂的,有轻蔑侮辱的,这些声音忽远忽近,或大声吼叫,或窃窃私语。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境况十分危险,车厢里的气氛诡异,身边的人都悄悄斜眼看她,侧前方的座位上有两个女人头对着头低声讲话,好像在密谋着陷害她的计划。
她脑袋里嗡嗡地回荡着一些声音,像回忆又像是正在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