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却定住身形看着心月,没有要跟上的意思。
心月走了几步见人没跟上,转头问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张尧问。
心月平静地回答:“没,我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现在太累,又冷,我想先好好睡一觉。”
张尧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事就是得一鼓作气,你休息好了,人一舒服也就不想走了,清醒过来就还他妈的得继续熬着!”
心月看着他,沉默了几秒钟,一言不发,径自转身朝酒店走去。
开房的时候张尧跟了上来,心月默契地跟前台说再开一间房,前台找张尧要身份证登记,张尧说自己是和心月一起的,忘记带身份证了,希望可以不检查身份证。前台女孩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张尧的要求,说没身份证就不能开房,也不能跟着心月入住,无奈,张尧只得把身份证从裤兜里拿出来登记,心月瞟了一眼,大概看清他是江西x市的,96年生人。
张尧随口问了一下前台这附近有没有派出所,前台的姑娘警觉地瞥了他一眼,说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处就是警察局。
在张尧扒掉帽子对着摄像头照相的时候心月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忙对前台说:“麻烦安排最低的楼层,二楼最好。”
话刚说出口,张尧绕到她身后时又不屑地哼了一声,心月烦躁地舒了一口气,不想再理这个举止无礼的陌生人。
前台的工作人员告诉心月,最低的楼层是四楼,还有空房。四楼的话,不想冒着半生不死变残废的风险,就不会选择这个高度,心月觉得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