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真的不用,我吃不下。”

赵齐脾气上来了,声音陡然严厉:“别太倔强了,你怎么跟我爸似的,我刚才在医院劝他吃东西,来这里又劝你吃东西,我这一天好煎熬哎。”

心月抬头看他一眼,不再坚持,说道:“帮我带一碗米线,谢谢。”

赵齐:“这才像话嘛,别跟我那么客气了,抓紧把药吃了,等我。”

心月:“嗯。”

何俊江发的消息只是一般的问候,问她最近好吗,有没有忘记浇花。心月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默默绽放的紫色蕙兰,突然想起似乎已经三四天没有浇水了。

放在平时,她会简单地回答——“浇了。我很好。”可这时她突然觉得何俊江对她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喜欢她的人,是她唯一可以索取些许关心的人。

她回了两句话:“按你说的,每次都把水浇透了,花果然开得很好。”

“今天生病了,好难受。”

前一句话是讨好,后一句话是寻求更多安慰的引子。

何俊江果然细致地询问起她的病情,担心她一个人无法照顾自己,决定下班后就来看她。

赵齐回来了,除了米线,他还多买了些糕点,另有一个袋子装满了药,他把药一一拿出来摆在茶几上,告诉心月吃完早点后记得泡抗病毒的感冒冲剂吃,下午还没退烧的话再吃两片康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