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女人没想跳河,她转头看了一眼围观的人,随即停止了哭泣,低着头快步走出绿化带,很快就走远了。
回到家,心月迫不及待打开手机,但还是没有来自赵齐的消息,她想了想,给赵齐打了个电话。
在简单寒暄后她直奔主题:“怎么样?你爸知道我了吗?”
赵齐叹了口气,有点不耐烦地说:“你就找我说这事啊?他这两天身上很痛,嘴巴里也肿了,都是溃疡,根本说不出话。”
心月顿了顿,谦卑地讨好:“哦哦,抱歉抱歉,我晓得了。那我来看看你吧,给你带点夜宵。”
“不用了,我妈今晚也在医院,她也病了,我可能没时间招待你。”赵齐冷淡地说。
“哦,那好,那好。你辛苦了,那你挂电话吧,你忙着,谢谢,不好意思啊——”心月语无伦次地挂断了电话。
她心里空落落的,顶着一片巨大的、莫名的、沉重的悲伤,想倾诉,想爆发,想逃跑…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鬼使神差地,她拨通了何俊江的电话,虚弱地说:“我想见你。”
已经很晚了,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不该出现在单身女人的居所,可心月故意不去想这些,她灌下两瓶啤酒,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什么先来后到,她就是要得到关怀和爱,立刻、马上!
何俊江到了,他竟捧着一束热烈而妖冶的红玫瑰,这令心月感觉无比欢愉,她把花拥在怀里,埋头细嗅其中的芬芳。
有意或是无意,她穿得很少,白天的无袖深v短裙还没换,那是多年前在奢牌店上班时用员工折扣买下的,今天第一次穿。
白天的妆花了,眼眸处有残存的晕影,让她因刚哭过而湿润的眼睛横添了一笔破碎易折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