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江说着将手掌覆在心月头上,摩挲着她的头发,见心月没有拒绝,胆子又大了些,手掌往下托住她的半张脸,用拇指替她抹去泪痕。

心月:“所以我就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

何俊江问:“你和你这个弟弟关系怎么样?”

心月想了想,说:“一般吧,倒也不是很熟。”

何俊江:“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你生病了他能来看你,说明这个人不算太差。上一辈人的事情就归于上一辈,你和你爸爸之间也好,和这个弟弟的妈也好,能调和就调和,不能调和,不想见面,就离得远远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过,年轻这一辈的亲戚朋友,能来往的就好好来往,多个亲人朋友也是好的。”

何俊江的话说得圆满,但说了跟没说一样,心月看着他的脸,惭愧地笑了笑,说:“我挺坏的,可不想让他们那么心安理得地享福。”

何俊江:“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他真的不知道你妈妈的事情,那你就去告诉他呗,大不了吵一架,以后不来往了。”

心月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嘿嘿地笑起来,眼睛是肿的,睁不太开,像一只笑面狐狸。

“我好坏啊。”

“坏女人。”她自嘲。

两人不再说话,心月看着玫瑰,何俊江看着她。

屋里的空气渐变得黏稠,心月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她再次被何俊江紧紧地抱在怀里,只感觉得到对方的臂膀与胸膛像钢铁一样坚硬,仿佛要将她挤碎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