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想太清宫的老道见钱起意,连夜偷摘了我的这块‘瘟病牌’,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
墨九他们是从京城来的,多尔衮推毂授军师,此事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墨九自然也有过耳闻。
此时一看这牌子,便知道绝无假冒,肯定是大清的护国军师游戏人间,把这块牌子遗落了。
那护国军师法力高深,自己当时可是亲见的。若是能搭上一二分关系,于自己可是大大的好处,所以才想把这块牌子骗来。
这牌子上写的是“大清护国军师”六个字,墨九心思缜密,虽然这小二不认识字,但这个“大”字太简单,难不准会认得,所以墨九第一个字没有改,把后面的五个字全部改了一遍。
小二果然被墨九说得有些含糊,又拿起银牌看了看,这银牌前面写的是汉字,后面却是满文。
他不认识满文,只觉得后面的文字和道观里道士的鬼画符也都差不多,眼前这个黑瘦的汉子说的东西,还真未必一定是假的。不过他依然紧捂银牌,小心道:
“你莫不是乱说的,想把我的这个银牌诓哄过去?大不了我找来本城的银匠,花些火耗钱,把这银牌化了也就是了。”
墨九摇头道:“银牌能化,这藏于牌内的瘟病怎么可能用凡间之火化掉?你留着那个牌子,等于留着瘟病在身。而我家的瘟病不能化解,心里也不踏实。”
“这样,我不白要你的。我这里有一锭银子。是真正的大清雪花足银五两,和你们明朝那些成色不足的压库银可不一样。我拿钱买你的银牌也就是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抛给了小二。
小二接在手中,看了一眼。这块银子实打实的。并没有什么剪子绞过的痕迹,却是足银五两。
小二心中暗想:“听说有些什么文玩古董一类的东西值钱,不过这世间的文玩,却没有用这阿堵物来做的。”
“看这银牌锃光瓦亮,显然不是多年的陈银。这买卖无论如何也不亏。”
于是赔着笑脸道:“嗨,客爷看您说的。这牌子既然是您的物件,那么我物归原主也就是了。还什么钱不钱的。”
说着将那五两银子仔细的揣好后,才从腰间解下了“大清护国军师”的腰牌,递给了墨九。
墨九也没让别人看,直接将腰牌收入囊中,挥手叫小二离开。
墨九的这一番动作速度挺快,包括耿继晨在内,其他人还真没看清这牌子上写的是什么,其他几个亲兵好奇想问,却被墨九一一的搪塞了过去。
耿继晨因为心中想着刺杀马世耀的大事,也没多关心这些。
因为急着赶路去潼关,众人也没有吃酒,草草的用过饭菜。便准备起身离开。
墨九拿起了耿继晨的假发,道:“二公子,我们距离潼关越来越近,可不能大意了。这凡事要养成习惯,头上的假发即便戴着再难受,可也不能摘了。免得有心人看出破绽,我们还需以大事为重。”
耿继晨沉吟片刻,转头对众人道:“墨九说得有道理,万事小心总是没错的。今天从我做起,即便是睡觉,这假发也不能摘了,大家都记住了没有!”
众人齐声允诺,耿继晨这才对墨九道:“你提点得对,如果父王的亲兵都如你这般忠心耿耿,又怎能失陷在那潼关之内。此番去潼关,你是最熟悉内情的,还要多多费些心思,做好引领之责。”
墨九叉手施礼,大声道:“墨九敢不从命!”
耿继晨点了点头,招呼众人收拾行囊赶路。片刻间,二楼上的人便都走了个干干净净。
“江郎楼”的二楼之上,又恢复了一片安静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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