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又看了看马世耀所在的桌子,低声道:“二公子注意了,在我看来,这时机恐怕马上就要到了。”
耿继晨看了两眼,却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纳闷道:“你说的时机在哪里?”
墨九对马世耀桌子的方向努了努嘴,道:“二公子,您注意看他桌子上的干果茶点,是不是已经快吃完了?”
耿继晨顺着墨九努嘴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马世耀所在那个桌子上原本放了些装有瓜子,点心的碗碟。
此时马世耀好像和同桌的人聊得很高兴,时不时的有人在碟子里抓上些干果点心,边吃边聊,已经有好几个盘子见了盘底。
旁边的亲兵见瓜子点心空了,于是招手叫来伙计,让伙计赶快去换上些新的果碟点心。
其中一个伙计答应一声,不过不多时,手里捧着一个食盒出来。
墨九看了看那个伙计,低声对耿继晨道:“二公子,你注意看那个伙计,这就是我雇来的死士了。”
“你看到他现在手中捧着的那个食盒没有,其实那个食盒是假的,是我特意找江湖人制作的暗器,名字叫做‘暴雨梨花针’”
“匣内暗藏十二根钢针,每枚针上都喂了剧毒,可谓见血封喉。只要按动机括,十二根钢针一齐射出,五步之内神仙难躲。”
耿继晨听得连连点头,双眼便盯住了那名伙计。
只见那名伙计提着食盒,刚要往前走,却被一个马世耀的亲兵给拦了下来。
那亲兵上上下下的把伙计的全身拍打了个遍,之后还要让伙计打开食盒,亲自验看。
耿继晨见那亲兵要打开食盒,不禁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喘了,不由自主的用手抓住墨九的大腿,不辍眼珠的盯着那名伙计。
那名扮做伙计的死士却不像耿继晨这样紧张,他不慌不忙的张开双手,任凭几个亲兵上下搜身,之后又亲自打开食盒,让亲兵查验。
耿继晨远远望去,只见食盒里装着几盘干果点心,似乎并没有墨九所说的暴雨梨花针。
耿继晨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十分的纳闷,问墨九道:“你不是说这食盒是你特意制作的暴雨梨花针吗?难道是那个伙计临阵退缩,把假食盒改成了真食盒?”
墨九不慌不忙道:“我自己制作的食盒,又怎么可能认错。那食盒的确是暴雨梨花针的盒子没错。”
“不过我当时制作这暗器的时候便想到了这节。那盒子的上层是真正的食盒,而下面却是中空,内藏了暗器机关。任凭那几个亲兵怎么检查,也不会查出什么问题的,公子尽管放心。”
“属下不敢说神机妙算,但目前的一切,还都尽在属下的掌握之中!”
墨九这么一说,耿继茂刚刚才如释重负,如今又重新紧张起来,他知道墨九雇佣的死士不但没有退缩,反而马上就要动手了。心脏也跟着那名死士的动作,急跳不停。
这时几个亲兵已经查检完毕,任由那名扮做伙计的死士走进了马世耀的桌前。
而此时马世耀还高谈阔论,丝毫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就见那死士向前紧走了两步,将扮做食盒的暴雨梨花针机匣高高举过头顶。
耿继晨知道马世耀是生是死,顷刻间便会见个分晓。紧盯着死士按住机括的双手,忍不住大张着嘴巴,屏住了呼吸。
可是让耿继晨更加大惊失色的是,他期待中死士暗杀成功的情景非但没有出现,反而那个死士高举着暴雨梨花针,居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他用手一指自己这边的桌子,口中大喊道:“爵爷,我检举,我揭发!那桌人是刺客,他们要对爵爷不利!”
“这食盒中的暗器,就是证据。还请爵爷捉拿刺客!”
任凭耿继晨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墨九雇佣的刺客居然会临阵变节,他大张着嘴巴,口水几乎流了一地。
好半晌才对墨九道:“墨九啊你说现在的情况,可还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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