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是漂亮,但还不至于让自己走神,形形色色的人他见得多,刚才不过是因为昨晚熬了夜,有点没精神罢了。
“对了,”孟绥而临走前问:“你是美术系的?”
“嗯……”庄辞应了一声。
“那昨天你怎么跟我们一起上公共课?”
“这个……”庄辞摸摸直挺的鼻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该不会是没睡醒犯迷糊进错教室了吧?孟绥而看他这反应,猜到大概是这样的情况,索性很给面子不再追问,说:“再见。”
“诶你等一下——”庄辞赶紧叫住了她,“那个,昨天我喝了你的牛奶,又借了你的课本,我请你吃饭吧。”
他说话直接,看得出来应该从来没有对女孩子委婉过。
“不用了。”孟绥而说完,也不给人再开口的机会就急匆匆地跑回舞蹈室。
庄辞愣在原地,面对对方前后反复的态度,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同一时间同一个人就让他体会了一遍人情冷暖。
他内心不屑,刚才不过是客套话,幸好她识趣没答应。
但是因为她拒绝得太过直接且冷淡,让他觉得有点没面子,所以才有点恼火。
哼。
孟绥而回到教室,怯生生同学就立马跑了过来,向她打听庄辞,孟绥而应付了半天才敷衍过去,她跟庄辞就见过两次,压根不熟,所以回答不上来。
然后舞蹈室里那俩小学生又开始捻酸蘸醋的挑衅了两句。
孟绥而一概充耳不闻。
时常见缝插针在其间插科打诨的女同学又打趣道:“完全不搭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