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不在孟绥而的跟前提起前夫,不管是因为有所顾忌,还是愧对前尘往事,总之能忽略尽量忽略,但其实这个名字一直悄无声息地横亘在两人之间。
像一条江,隔开了母女两个亲近的可能。
孟绥而的口吻更加冷淡,却也是有问有答,“一些吃的。”
这么多年了,纪同也想开了,与其一味地逃避,不如正正经经地面对,因为她的回避其实不过是在兜圈子,躲着躲着还是回到原点,“你爸身体还好么?”
“还好。”
纪同忽然不再开口,对于前夫,她除了愧疚,居然没有其他话可说,或许是因为有些事,她不敢当着孟绥而的面说。
可是这会儿,孟绥而的话却多了,“这么些年,你每个月都给我零花钱。”零花钱的金额不算很大,但每个月累计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纪同抬起头,应道:“是啊。”
“自从我上了大学以后,我就没再碰过你汇给我的零花钱了。”孟绥而说:“学费用的是我的奖学金,房租生活费用的是我每个月演出的酬劳。”
钱多了就吃得好一些,钱少了就少吃一顿,总之饿不死就行。
“你每个月给我的那笔钱,我都汇给我爸了,”她看着纪同,“这是你应该给的。”
孟绥而每个月给老孟寄一笔钱,到了春节,老孟会给她一个大红包,算一算数目,那是她每个月零花钱的总数。
不过钱一直存在卡里,她没有动用一分。
纪同久久地没有开口,不知道想些什么,接着才说:“其实你可以告诉我的,如果你爸有需要,我可以另外给……”
“他不需要。”孟绥而打断了她的话,“也没有这个必要,你另外再拿,性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