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丞语重心长,“那就不要洗了。”
孟绥而说:“可是我想要洗澡。”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爬过去坐到他的腿上,动作鲁莽仓促,简斯丞怕她扯到腿伤,赶紧一手抱住她,一手去扶她挂在支架的腿,险些吓出一身冷汗。
“快点。”她还催促。
简斯丞似笑非笑,“有事就献殷勤,没事就翻脸不认人。”
孟绥而认领了这句话,也不反驳,仍是催促:“等一下护士来敲门了。”
简斯丞只好先把她放下来,拿了把椅子进卫生间放着,方便一会儿她坐着洗澡,然后才抱着她进了卫生间,把她的腿架在马桶盖上,想了一想又不放心,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打石膏的位置裹得严实。
他把花洒取下来,才想起要先帮她脱衣服。
孟绥而推开他的手,说:“不用了,你把热水打开就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简斯丞当然不可能出去,就算不为别的什么事,也得为了她的安全,“你自己洗,我在边上看着,本来你这个状态洗澡就不允许,再出点问题怎么办?”
孟绥而觉得被一个大活人观摩洗澡的画面,实在不是很雅观的样子,但他的态度坚持,她也就勉强接受了。
洗澡的时候,孟绥而尽量留个背影给他,以往温存得再多,亲昵得再无所顾忌,那也是情和爱的作用下,属于形而上的范畴。
然而直到目前为止,简斯丞已经把她最后的一点私密空间也给打破了,彻底拥有了她。
简斯丞小心翼翼地帮她穿着衣服,她倚在墙上,扶着一旁的盥洗台,看着他的长指正在帮她系上衣的纽扣。
热水蒸腾之后的朦胧水雾里,她的轮廓状似缈缈晓山,也似盈盈秋水,她身上一股温软的湿意,眼角眉梢泛着微微的红,恍如春|潮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