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房里面,纪同正在劝说孟绥而换医院,这是沈肆的意思,也是她自己的意思,孟绥而待在这里一天,受简斯丞的蛊惑就加深一重。
自从纪同知道孟绥而几次受伤都和简斯丞有关系,她心里就存了芥蒂,尤其知道这次女儿伤得这么重,她对简斯丞就更加不满了。
她没办法像沈肆那样沉住气。
纪同苦口婆心,孟绥而一开始还能礼貌地认真听讲,然后再拒绝,后面纪同颠来倒去就那些车轱辘话,孟绥而也就不理她了,自己看书。
“转到好一点的医院,妈妈也方便照顾你。”
“简斯丞会照顾我,再说医院里有医生护士。”
沈肆坐在一旁,垂帘听政似的静坐了半天,这时候终于开口:“他怎么照顾你?听说他还有个妹妹住着院,一天里两边跑,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他顾得了你多少?”
孟绥而也不问问简斯丞本人的意思,直接就回答:“他顾得了。而且我是个成年人,不需要谁时时刻刻看着。”
“他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你?”纪同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孟绥而问。
既然说漏了嘴,纪同也不打算再瞒着,“那个韩森背后还有个靠山,他出了事,难保背后那个人不实行报复,你要是一直和简斯丞牵扯不清,到时候连你也受到牵连。”
孟绥而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只一句:“他没跟我说。”
“他当然不跟你说了,他要是真的为你着想,早就离得你远远的,免得你一再受伤。”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他来了我自己问他。”
孟绥而油盐不进,纪同简直快要怀疑简斯丞是不是狐狸精转世了,还是他下了什么迷魂咒,把她的女儿迷得晕头转向,满心满眼都向着他!
纪同背地里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