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简斯丞一眼,发现他面无波澜。
简斯丞把她放在床上,取了吹风筒出来帮她吹头发,他站在床边,长指在她柔顺细软的长发之间穿梭,吹干了以后,他低头满意地亲了一下,闻到阵阵清香。
接着他就发现她盯着床头那幅画一个劲地猛瞧。
简斯丞掐住她下颌,“怎么,睹物思人?”
孟绥而已经学会对他见招拆招,“你放在那个位置,不就是为了方便我么?”
“方便你什么?”简斯丞低沉的嗓子里有一丝威胁。
她拨开下巴的那只手,没理他,爬到床头的位置靠着,想了一想问道:“前两个月我的房租是不是你交的?”
她也是才意识到房东一直没有打电话催她交房租的,那么这就表示有人帮她交了房租。
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先是因为韩森的事而心神不宁,后来又受伤进了医院,满心郁闷,已经顾不上其他琐碎,所以压根就忘了这回事。
现在十一月底了,回到她的屋子,她才想起来房租一直没交。
还有,她接下来还得休息几个月,不能上课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跳舞就表示这几个月她不能上台表演,不能表演就表示她没有收入。
她心里千回百转,盘算着接下来几个月的生存问题。
算到最后她想,要不回老孟那里算了,至少不愁吃喝。
孟绥而翘起一条细长的腿,手里只差拿一支烟就是个土老板,她对着简斯丞大方地说道:“一共多少?我还你。”
简斯丞并不作声,只是盯着她看了一晌,转而去拉上窗帘,卧室立即陷入昏暗,只有房门外的客厅延伸进来一点光线。
一片昏蒙蒙里,孟绥而看见他跪在床沿,直接托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