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丞正听得投入,最后一句话让他一下子醒过神来。
她抬起头,“你有话就好好说,凭什么说到一半就跑?不就是欺负我坐着轮椅跑不了么?我要是腿没事,轮得到你先跑?以后吵架你是不是就可以把我扔在路边了?”
这个时候,简斯丞只能诚恳地保证:“当然不会,以后保证让你先跑。”
孟绥而:“……”
简斯丞继续说好话哄她:“你刚才丢了那么一会儿,我都急疯了,不过这是我活该,谁让我把你丢下的。”
孟绥而没理他,径自说下去,“我以前也因为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得罪过同学,所以我宁愿一个人待着。谁都无所谓,但你怎么可以跑?”
她说这些话不是控诉,而是提醒。
身边有没有朋友,其实她不是特别在意,可是身边一旦有了谁,她就会特别珍惜,尤其是简斯丞,她几乎都死心塌地了。
“好了,”孟绥而把自己看中的几个款式塞到他的手里,说:“就这些。”
简斯丞却站在她跟前,半天没有动,也不言语。孟绥而这才抬头看他,发现他也一直注视着她,接着他忽然扬唇笑了。
“笑什么!”孟绥而恼起来推他一下。
简斯丞说:“你这个表白铺垫有点长,谁都无所谓,就我不能跑。”
“你不如去做阅读理解。”孟绥而回了句。
简斯丞心情大好,很是大手笔,购置了一堆皮带。
深夜,简斯丞洗完澡,只穿一条长裤,腰脊凹陷处是一道利落优美的弧线。
他回到卧室,看见她拿着那幅画若有所思,确切地说是看着裹住画的油纸,他嘴皮子一痒,又说:“怎么,又在睹物思人?”
孟绥而看他一眼,说:“你那么不高兴,干脆还回去算了。”